口的喝着杯子里微烫的牛奶,大厅里安安静静,只留她小口吞咽着牛奶的声音。
一直到杯子里的牛奶见了底,两人谁都没开口,一前一后站着也没动作。
最后一口牛奶喝完,慕言蹊转身打算去厨房把杯子洗了,却被沈深知握住肘弯,他从她手里接过杯子,垂眸看她,眼底阴晴不定:“杯子我来洗,去睡一会儿。”
慕言蹊也没跟他争执,“嗯”了一声,就转身往楼梯走,上了四五级台阶时,又听见沈深知叫她的名字。
“言言。”
他音色压抑,极其复杂的情绪在他的眼底眉梢晕染着。
漆黑一团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站定的侧影,娇小单薄的身子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慕言蹊站着没动,也没应声,兀自看着面前的木色台阶。
“四年的时间,够了。”
他声音里有请求,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警告。
如果这四年的时间是对他的惩罚,已经是他承受的极限了。
慕言蹊闻言眼里闪过寒光,一声没吭的继续抬脚往楼上走。
一直进了二楼卧室关上门,她右手压着门把手,后背抵靠在门上,看着眼前窗外已经大亮的天空无意识的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