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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蹊醒过来时,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眼睛肿胀,眼睫被泪粘连着,睁开都要费很大的力,嗓子里像是含着沙砾,吞咽一下都磨的疼的厉害,身子更像是被打散重装好似的。
慕言蹊呓语着哼一声,想动动身子,才发现被人桎梏在怀里,动弹不得。
“好些了吗?”
意识到慕言蹊醒了过来,季临渊脸颊蹭蹭她头顶的发,低声问她。
听见季临渊的声音,慕言蹊身子僵了一瞬,意识倏然清晰,连带着之前的情绪也一并重新涌了出来。
双眼再度有了泪意,湿润着,她没抬头,眼里像是磨了沙,抬手想揉眼睛,才发现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带。
她看着那胶带怔忪着,这才明白自己为何醒过来时一身的酸痛。
“你烧了一天一夜,刚退烧。”
季临渊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眼皮上轻吻着,柔声道。
他声音也哑着,像是这一天一夜被热烫折磨的不止是她一个人。
慕言蹊没应话,闭上眼,想着刚刚梦里的场景。
慕言蹊理解沈深知想要瞒着她的心思,季临渊给她说过了,他这病没法根治,甚至到了最后,只能卧床等着那一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