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拿给她看的。
季临渊沉默,在想如何开口。
虽然他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但自他知道沈深知得病以来,就时常在想,如果今天出现意外的是他,她该怎么办?只是假设,都让他承受不了。
留她一个人在这世界上,把她托给谁来照顾,他都不放心。
所以,他希望他是在这世界上陪她最久的那个人。
而在这短短的一生里,他希望她余下所有的经历,所有的情绪都能有他的陪伴。
可人生无常,他又如何确定今后他就能平平顺顺?
那就只能把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日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不让她留遗憾,不让他留遗憾。
可想了半天,却如何也开不得口,人在生老病死面前,是显得如此脆弱。
最后,季临渊身子往下滑了几许,压着慕言蹊后颈,把她贴在自己胸口处,挨着他的心脏,低声道:
“言儿,我爱你。”
这是季临渊第一次和慕言蹊说这句话,她听着他有力却紊乱的心跳声,闭上眼,像是明白他的所思所想。
她手臂环上他的腰,紧紧的,额头贴着他胸口,声音哑哑的开口:“我刚刚查了一下渐冻人症这种病,原来每年的6.21日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