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眼泪。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发了两天短信,第一条给弟弟章柳,告诉他这两天安分待在学校那边,不要过来找自己。
第二条发给了齐晖:“明天过来帮我搬家。”
刚发送成功,齐晖就拨过来电话,顾叶接起来,听见齐晖万年不变地低稳嗓音,齐晖问道:“叶片,怎么了?”
积攒了多日的情绪被好友一句问询,彻底决堤,顾叶不回答,只是攥着手机,将头埋进膝盖中,紧紧缩成一团,呜呜痛苦,像在人群中走失的孩子。
齐晖赶过来的时候,顾叶无力着侧躺在地板上,依旧是抽涕着。齐晖打开房间的灯,看见顾叶红肿的眼睛和刺眼的五道指印子,什么都没有问,将他从地板上捞起来,扶到卧室,又沉默着拿来湿毛巾,给他擦干净脸。
收拾完,顾叶已经抽泣着睡了过去。
齐晖在外面客厅里陪了他一晚。
钱维从顾叶那里出来后,压抑不住心里的燥火,径直去了谢锋的酒吧。
deep里面照旧喧嚣,谢锋早有预料似的接待了黑着脸的钱维,不多说也不多问,就是陪着他一杯一杯地闷酒。
朋友是用来疗伤的。
人不找事事找人。
微醺的时候有人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