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走,顾叶又问一声:
“怎么了?”
钱维这次回过头来,看着顾叶,短短一瞬间,仍旧一个字没有说。
那时候的那短短一瞬间的眼神,却让顾叶从头寒到脚。
钱维没有说出口的话,后来顾叶才猜到,那时候钱维想说:
“顾叶,要是我妈真的出了事,我不会原谅自己,也不会,原谅你。”
医生说钱维母亲是误事了过量安眠yào,要是再晚些发现,情况就危险了,现在洗过胃算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钱维站在母亲的病房外,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下一下用后脑勺磕着墙壁,轻微的咚咚声,在深夜医院空旷的走廊里,诡异压抑。
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多么心惊。
将母亲送到医院的时候,母亲脸色苍白,了无生机,外面再怎么喧闹,自己再怎么努力呼唤,母亲都是紧闭着双眼,一如既往的固执,让人怨恨又叫人心疼的固执。
她躺在病床上,双手虚弱无力地坠下来,没有往日精致的妆颜掩饰,她只是一位虚弱疲倦的老人,肌肤松弛,眼角雕满皱纹,如果没有染发,母亲怕也是有些银发了吧。
钱维推开门,回到屋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