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发现自己,再救走自己。
他还是想活的,尽管做着的是踩着刀尖的活计,可林谨殊还是想活,他还有大好的人生,他还没谈过恋爱,还没结婚,还没顺利完成任务,还没..............还没做好多好多的事。
不比何二,林谨殊对黑暗是有一种生理性的排斥,一旦身处暗处,他脑子里的那根弦就会立刻不受控制的完全绷紧,手指永远是握成拳的形状,脚尖也做好了随时冲锋的准备。
在桶里熬了一夜,好不容易看见天亮了,气松了,手指用力按住的那处伤口也没有那么明显还在流血的迹象时,林谨殊才一点一点闭上自己早已困倦的双眼。
他好想睡觉。
那天做了一个梦,梦里没有天堂,没有云朵,没有花草,没有河流,甚至没有能让人正常呼吸的新鲜空气。
在某个摸不到底的最深处,只有一条狭窄空洞的臭水沟,而自己此刻正挂在一颗满是铁锈的小钉子上,脚底下踩着的是肮脏黝黑的臭水沟,来往窜逃的黑老鼠不停发出令人厌烦的‘叽叽’叫嚣,脚底下用力踩着湿滑泥泞的石壁,手指头缝里抠满了黑泥。
林谨殊浑身上下都在用力,像是稍微一个松手,自己就会落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然后万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