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都有修养,而且他还是个科学家呢。
他无心看电视,走到外面熟悉环境。这里的一切都萧条而陌生,屋檐下有个燕子窝,再往下挂着腊肉和一条风干了的鱼,院子里矮墙边的花都残败了,只有一棵腊梅开得红艳,跟水槽里洗了一半的衣服一起,有了点人气。
他进屋拿了条小凳子。
李砚堂跟父母从里屋出来,一见饭厅里没有李举一的身影,吓一跳,两步跑到门口,却见李举一站在水槽边踩着小凳子洗衣服。
李父李母也意外,李母连忙上前抱他:“举一,不要洗了。”
李举一哦了一声,听话的站回了父亲身边。
到底是好几年不见,尽管李砚堂已经让他们伤透了心,但李父李母还是开口让父子俩留下来过夜,李父甚至说,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年后再走吧,年后再去办理举一的户口。
李砚堂几次眼热都忍住了,他从小家教严厉,跟父母尤其是父亲基本没有什么话说,出柜那次,父亲震怒之下,随手捞起边上一个铜镇纸就砸了过来,到现在他额头发际处还有个很大的疤。
他确实没有必要非告诉他们不可,但他就是想说出来,从小到大,他没有向任何人说明过自己的xing向,连同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