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此刻干瘪的腹腔曾在数年之前因某种原因被膨隆到极致,因而留下了不可修复的印记。
那里曾经孕育过他的孩子。
陆鸿昌惊奇的伸手去摸那道疤,它冰凉而坚硬,好像一根断掉的骨头,还没有任何想法他便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十年前当他独自一人躺在异乡的手术台上时,他害怕过吗?他是否后悔留下这个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在心里呼唤过他吗,十月怀胎,他是否也曾思念过他,希翼过爱人的呵护与珍爱?
他是怎样熬过来的。
陆鸿昌俯身颤抖着亲吻那道伤疤,又小心翼翼的将头枕上去听,泪水从他脸上滑落在他的小腹,聚成了一个小水洼。
他难受极了,却又感到无比的安心。他一直被深爱着,不管做了多少愚蠢的事情,他都被这个人毫无保留的深爱着,那孩子就是证明。
他找到他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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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堂在迷蒙中苏醒,眼前一片虚幻,不知身在何处。有个人始终握着他的手,好像是举一。
他紧紧的抓着那只手,伤心的要啊啊叫出声来,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后来似乎又做了什么事,但又无法抵挡的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