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消失不见了。
他听到厕所里传来了翻天覆地的干呕声,起身到马桶旁蹲下来轻轻拍着白祁的背,心里开始怪自己,说出来却又带了几分埋怨:“不能喝还喝什么,又不是心里难受。”
白祁“呸”了一声,愤愤道:“你不是心情不好吗,看你酒量那么好我还想着多撑一会儿……”
“我没什么不高兴的啊,就是担心你……”方钦流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两个人愣了一下,坐在卫生间的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白祁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所以我们两个不会喝酒的人在这儿喝什么酒浇什么愁?”
方钦流纠正道:“我不是不会喝,是不能喝,其实我酒量不差。”
“那还不如我。”白祁又洋洋得意起来,脸上的红色衬得他整个人都可爱许多,方钦流的目光完全离不开那人。
笑声结束后,这个相对狭窄的空间变得猛然安静。
他的手还搭在白祁背上,两个人离得很近。
白祁能感觉到他方钦流的发丝蹭过自己的脸颊。酒精不是会让人变得迟钝吗?怎么他觉得自己似乎更敏感了呢?
方钦流最后还是没忍住,低声问出了他想知道很久的问题:“陈鹤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