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泪珠子落在他深蓝色的裤子上,从布料上滑了两下,渗了进去。
“怎么哭了?很疼吗?”邻珏放开托着白鸽的手,在白鸽的细软的头发上轻轻地抚着。
“不...痛痛...阿珏...好...”原先还低着头掉着眼泪,眼泪很快就止住了。但还是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挤出好字。
“咳,那当然,你都多大了,还哭。”邻珏听不得别人夸他,别人一夸他他就全身起鸡皮疙瘩,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他飞快地收回摸着白鸽头发的手,摸摸自己的鼻梁,转移话题。
“多...大...不...不知道....”白鸽抬头看着邻珏,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他的睫毛很长,但不太密,被眼泪润得湿湿的,路灯的光照着他的半边脸,折shè在泪珠里,在睫毛上闪着细碎的流光。
他慢吞吞地说,手也捏着自己腿间的黑色塑料袋慢慢缩紧,发出沙沙的声音。直把塑料袋捏出一个个小小的细褶,手背上bào出条条青筋,突然,白鸽像被惊醒一样,怕捏坏了一样,忙不迭把紧捏着的塑料袋松开,还拍了拍被捏出的细褶。
“看...这个...我...有...”白鸽双手掐着塑料袋递给邻珏。
“给...阿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