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珏垂着头,握着白鸽的一只手,眼泪因为重力,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水滴很少,溅不起其他声响,只在路灯的光线下折shè出一点亮光,转而便被白鸽跪坐着投下的yin影覆盖住了。
白鸽看到邻珏哭了,慌得不行,他嘴张了几次,开开合合地,最后还是闭上了,紧紧地抿着,把那两瓣嘴唇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白鸽跪坐起身,把身子垫高了点。
他北方身材,181的身高还算高大。投下的yin影把身量比他小了半圈的邻珏给盖住了。白鸽掏了掏裤兜里的糖,几乎把糖都给掏了出来,尽数塞到了邻珏的手里。又把邻珏揽进自己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一回生二回熟,白鸽已经比刚才熟练很多了,还无师自通地顺了顺邻珏的头发,帮他撸毛。
白鸽的手实在算不上细腻,虽然现在没有再割出什么伤口了,之前留下的成年旧伤变成硬皮支在手掌间。摸过邻珏的后脖子时刺刺的。
邻珏被他抱着,手上还握着白鸽给他的糖。他双手放在白鸽身后,抬了几次,最终还是决定回抱住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是一句虚言。悲欢喜怒,实在没太大必要因为年龄和xing别而去故意约束它。空留给别人一种坚强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