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换好衣服出来,因为出了不少汗,他还洗了把脸,刘海湿透垂下来,脸色稍微红润,把他的五官衬的更加出彩。
孙景烁背着画板从教学楼走过来,正好看见楚云深摘下帽子的一幕,他指尖动了动,身形消瘦的少年穿着合身的白衬衫走在校道上,背后是冉冉落下的夕阳,美的像一幅画。
“景烁,看什么呢?”巧的是,他身后跟着孟乐池,一眼就认出楚云深,笑道,“雨桐的小师弟啊。”
“你认识?”孙景烁恢复一贯的面无表情,刚刚他真的想作画,少年很适合这样的背景,身后的夕阳,花草,仿佛为他而设。
“刚刚陪雨桐去送饮料给新生,聊了几句,很腼腆的一个男生,国学班的。”孟乐池说道。
楚云深背着书包慢吞吞往外走,不知道席枫下班了没有,现在他在忙吗,想打个电话给他,还是算了,万一打扰他工作就不好了。
五点,席枫送走今天的病人,先打个电话问弟弟有没有下课,晚上去接他,结果被拒绝了,“哥,你去接云深吧,我都到家了,教授今天让我观摩修复古董,我带了一个秦朝的高仿花瓶回家呢,在忙。”
席枫眉心跳了一下,等席琮学会修复技术,可能家里又会莫名其妙多出好多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