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了几声,没醒。
知易行难,指的就是现在,以前看医生缝线超轻松,下针,勾起,拉线,一气呵成,自己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抖抖抖抖抖,全身抖个不停,但为了十两银子,再抖也得上。
太可怕了,就算看了几百次,自己来的时候还是很可怕。
剪断了桑皮线,一滴汗从额头上滴了下来,浸入被子中。
“大爷。”雀斑脸笑着说:“这下朱贵肯定很快就能醒。”
“拿十两赏给她。”
雀斑脸翻身下床,打开包袱,取出一锭银子,“我家大爷赏你的。”
身为盛掌柜的左右手,白苏芳当然没有那么没眼力的拿了银子就走,她把内间打扫干净,打开梅花窗透气,吃过的饭菜撤下,又把床上的人晚上要吃的两次去淤丸都先用水化开,方便他们晚上喂食。
然后,她又得到了一两。
趁着天还没黑,白苏芳回到家。
白家位在南口小街外约莫两刻钟的路程,三间小瓦屋,左边是一棵大树,右边有个鸡寮,养着一百多只鸡,厨房就设在鸡寮旁边,水井有点距离,白家三口人都没拿水桶走路的力气,于是跟邻居周大壮说好,一个月给二十文,让他每天提三桶水给自家,提水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