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果然都是残忍的。
邵子铭拿着碗筷走了过来,顺着祁暮的目光看去,释然的笑了笑:“都过去了。”
祁暮思绪也回来了。她低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邵子铭俯身摆放碗筷。
“为什么?”
“你再往南边看看。”
祁暮往南边看,就看到了柜子上摆放的政府颁发的奖牌奖章。
“那天,工厂存放的化学药品爆炸了,起了很大的火。厂子里有孩子在里面玩,我爸和其他几个叔叔冒死冲进去,被塌下来的房梁砸住了。”
“消防员把他救出来时,我妈和我刚到。我冲过去,就看到他躺在担架上,很黑,身上都是血。”
“他应该是看到了我,但是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当时我嚎啕大哭,一把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也轻轻地回握了。”
“我想,那是他在鼓励我吧。从小到大,他从没苛责过我。我小时候内向,不像他,一直都乐观积极,所以我也在努力,努力和他一样。”
“现在再回老家,乡邻都说我和他越来越像了,长的和他一样高,也越来越能干。”
祁暮默默听邵子铭讲述着,这也是她第一次听邵子铭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