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记事起,爷爷总是和颜悦色。即使是那些不愿意见到的人,他也能经营和维持表面上的和气。今天有些奇怪,霍飞一进门,爷爷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
“我知道了。”她说,“那你们也不要聊太久。冯阿姨开始准备午饭了,我给爸爸打了电话,他答应我会开一瓶珍藏了十年的红酒。”
童树夋微笑颔首:“我不会让你的男朋友饿肚子。”
童玥俏皮地眨眨眼睛,退出去关上了书房门。
但她并未走远,而是守在书房门口,屏住呼吸偷听爷爷和霍飞的谈话。
童树夋向来嗓音洪亮,声音透过门板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上下浮动。童玥耐着xing子听了三五分钟,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难道是我的听力出问题了?
她蹑手蹑脚行至走廊另一端,深呼吸使自己平静,从而调节乱了节奏的心率。感觉各项机能恢复正常,她再次踱回书房门外。
童玥正要把耳朵贴上门板,门倏地开了。
她反应不及,身体顺着门开的方向倒下去。在童树夋的惊呼声中,霍飞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
“当心磕到脑袋——”
“坏毛病总也改不了!”童树夋恨铁不成钢,“好奇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