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衰老和病痛面前,没有人存在特权。叶鹤鸣三年前患癌,虽然靠化疗控制住了,但八十多岁的老人,已进入风烛残年,哪里经得起大病折腾,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眼见着离当初程骞北所说的三年大限已不是太远了。
每回程骞北来看他,叶老爷子都很高兴。
这会儿,程骞北扶着老爷子在门口小花园的长椅坐下,又妥帖地在他身后垫了一个软枕。
五月末的天气已经有了夏天的味道,但昨天下过一场雨,又是绿荫浓郁的郊外,上午的太阳透过大树斑驳洒下,温和多过炙热,十分舒适。
江漫坐在一老一少旁边,给正在聊绘画的两人削水果。
今天程骞北给老爷子带了两幅古代水墨画,明人仿元代名画。
江漫没学过艺术,对国画名家听说过的也就只有张大千齐白石徐悲鸿几个人人皆知的大画家。这会儿听两人在聊元明时代的画作,也就只有听得份儿了。
她边切水果边不动声色地看向程骞北。他大多是在听叶老先生说,间或恰到好处地表达几句自己的意见,或者是叶老爷子问他问题时,他笑着答两句。
虽然江漫对他们探讨的东西只是一知半解,但看得出叶老爷子每每听到孙子发表意见或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