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他恨钟逸。恨他在他和宛皊即将获得幸福的时候捣乱,恨他bi自己注shè了du品,更恨他偏偏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可偏偏正是因为他是他弟弟,所有的恨都只能化为一声无奈长叹。
钟逸是个可怜的人。
在几个月前,他可能不会这么认为,但此时,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封禹又叹了口气,看着前方亮起的绿灯,他踩了油门冲了出去。雨刷还在不停地左右摇摆,正如他晃动不定的心。
王中信说,他向钟逸的主治医师打听病情的时候,主治医师只轻轻摇了摇头,让他们早点准备后事。
医师说,钟逸得的血癌已经是晚期了,随时都有可能毙命。但是他很坚强,硬是撑到了现在。他这次一倒地,估计是起不来了,只能在病床上躺着。
但是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偶尔也能醒过来几次。但是如果说还能活几天,这完全就听天由命了。追问之下,医师才勉强说,他最多活一个星期。
这是个令人震惊,也令人绝望的消息。封禹没告诉封涛和陆怀月,害怕他们听了感到难过。
也没有告诉宛皊,她已经够累了,他不想再给她增加心理负担。
他知道,宛皊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