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明已经进来,看他一眼立刻闪人,还紧紧关门,心里十分酸楚。原来得知自己心意之后,连装作若无其事也做不到了么?连像以前一样一起洗漱都不行了么?郎泽宁用力在脸上泼了几把冷水,抬头看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忽然觉得异常挫败。
两个人收拾完,去食堂吃饭,徐春风一心想弥补昨天的过错,接过郎泽宁的饭盆说:“你等着,我帮你打饭。”
以前从来都是郎泽宁给他打,如今掉了个个儿,献殷勤都没资格了,郎泽宁勉强一笑,把范饭盆给他,没精打采地坐在桌旁等着。
不大一会徐春风把饭菜打回来放到桌上:“喏,吃吧。”郎泽宁垂着眼睛,淡淡地说:“谢谢。”他当徐春风的面没说过这种话,这时出口也有点赌气的味道。偏偏徐春风傻了吧唧的还没听出来,有心想说:“都是哥们谢什么谢啊。”仔细一想不对,现在他俩可不只是哥们了,那说什么?“都是情人谢什么谢啊。”呃——别扭。寻思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瓮声瓮气地说:“那啥……不用客气……”好嘛,更客气了。
于是,几天下来俩人相处极为安静而诡异。每做一件事徐春风总会想起那些往事,然后后知后觉地感叹,原来榔头对自己那么好啊,原来他喜欢自己那么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