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的广阔风景却让她头晕目眩。她抬起左脚,试探xing地往下面踩,泥软土松,换另一只脚,当然也不能改变无处落脚的客观现实。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土坡上,喊了声盼盼,发出的声音却连自己都听不清,只好踮高脚往这边挥手。
许安易:“回头。”
顾盼回头,猛地又转回来,颈椎发出清脆的咔啪声,“卧槽我白日做梦我出现幻觉了我真跳下去了我死了?”
许安易这会儿才象征xing地踹了她一脚,“愣着干嘛。”转身迎上去。
林继桥还没找到下脚的地方,把水瓶抱怀里,牛皮纸袋攥成牛皮筋,委屈巴巴地蹲在土坡顶上,“盼盼,我头晕。”
顾盼也有点晕。
见土坡上的人影晃了晃,两个人同时往上冲,顾盼坐久了腿其实有点发麻,眼看离她只剩几步,脚下一打滑,差点儿后仰摔下去。
林继桥心里一急伸手去抓她,肩膀带着刚上前的许安易,怀里滚下去的矿泉水瓶以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卡进顾盼脚底,顾盼还没稳住身形,瓶子成了推倒她的绊脚石。
许安易眼疾手快地抓住卷毛,至于顾盼,实在鞭长莫及。
顾盼一骨碌滚到土坡下面,两手都是淤泥,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