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启仙尔没舍得睡,眼就睁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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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王野看见启仙尔的黑眼圈笑出声儿:“别说,挺像个国宝。”
于浩林眼神落在秦歌身上,又被眼尖的王野瞪回去。
等到了教室,就看见正月埋着头,也没打招呼,耳朵红扑扑的。
隔壁是卢汉天一脸痴汉。
秦歌敲了敲桌子,正月抬头,乱扫一眼:“来啦?”
“你怎么想的,和卢汉天。”秦歌又开门见山。
正月急得头疼:“我不知道,挺乱的。”
“你要是有喜欢的人趁早表白,趁现在还不乱,等到捋不清的时候很麻烦。”秦歌摊了本书在座位上,敲着笔头,隔着正月的脑袋看见卢汉天滑稽在比手画脚。
“那就,高考结束之后。”正月像是下定决心,“我再等半年。”
秦歌低低说了一句:“等着等着,就没了。”
黑板上的数字又少了一位数。
倒计时99天。
直到过年回来后的下半学期,谁也没再整幺蛾子。
每天把自己贡献给“王后雄”和“曲一曼”,精力透支之后,每个人都顾着补眠,暂且把名为“悸动”的东西,压了“生活”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