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这样讨厌的话,再也不能跟我抢邱一程,比植物人更加可怜,只能永远睡在冰冷的坟墓里。
我幻想着这样的画面,眼前却浮现起演戏的时候光芒四shè的顾怀,对着镜子臭美的顾怀,穿着动物睡衣的顾怀——妈的,明明是这样可恶的家伙,披上我的肉体,居然还怪可爱的。
我又想起,顾怀第一天醒来的时候,说的关于如何对待爱人的那番话。
“我会想办法让那只傻兮兮的小笨鸟长好羽毛,一点点教他飞,教他自己觅食。等他能主动离开那个笼子,不再自怨自艾,而是能自己向前飞行的时候,我就能放心地撒手了。”
“你说话算话。”我模糊地看到了那两个人的动作,对顾怀说,“如果你敢对他不好,我、我——”
我的表情一定很凶恶,很有威慑力,因为我看到顾怀那张永远镇定的脸上,破天荒出现了一丝慌乱。
“你怎么了?”顾怀居然已经顾不得掩饰,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冲我喊,“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我才没有哭,只是想到自己失去了这次机会,只能永远成为一个孤魂野鬼,而有些难过和不甘心。
活了二十多年,我还从来没有被一个人真心地喜欢过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