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绝望地慢慢缩短。
两米,一米——
“真难啊。世上就是有这种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演好的角色。”顾怀自嘲地笑了笑,看着我,轻轻地说,“安非,我演不出一个不爱你的人。”
我们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我能清清楚楚看清楚顾怀脸上的表情。他也能看清我的。
“你别走。”这个时候,我终于意识到,我无法与这股力量对抗,只能语无lun次地恳求,“顾怀,你别走。留下来,好不好?我可以当鬼,我一辈子当鬼。你别走……”
“安非,别哭呀,你哭得脸都看不清了。乖,笑一个,让我最后再好好看你一次。”
顾怀的声音那样温柔。
可他说错了。
鬼没有眼泪,我没有流泪。
在哭的人是他。
就在上一个瞬间,我的心底里还怀着几丝渺茫的希望,希望他能像之前每次遇到危险时那样,突然活蹦乱跳地爬起来,笑着告诉我一切都只是他演出的假象,笑话我刚才的表现傻头傻脑。
可顾怀,那个永远游刃有余,胸有成竹,无所不能的顾怀,正在哭。
这一次,是真的。
我们要永远永远地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