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可越是这样,我就越哭不出来。
“安非,其实你之前拍那一段戏时的情绪用在这里就很好,现在只是需要将那种绝望再次表现出来。”导演耐心鼓励我,“你可以想象一下,你之前没有朋友,没有任何可以jiāo流倾诉的对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你的世界里只有精灵一个。她非常可爱,无私地帮助你,教会你如何去接纳别人,如何去爱。现在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你会是什么心情?”
我只觉得痛。
“对,就是这个表情。”导演高兴地说,“很好,你找到感觉了,开拍!”
我坐在镜头面前,看着眼前的蛋糕。
这块蛋糕跟之前顾怀拍摄时所吃的一模一样,我记得顾怀当时吃得特别香,还故意馋我,给我描述蛋糕的滋味有多么好,夸剧组有多么讲究。
我很久没有吃过甜品,香甜的蛋nǎi香气非常诱人,于是我吃了一口。
顾怀这个骗子,他真是坏透了。
这蛋糕根本一点都不好吃,又苦又涩,卡在嗓子眼里,咽都咽不下去。
不过我转念一想,他强行吞下这么难吃的东西,还要努力演出美味的样子,当时的心理活动一定十分好玩。
我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