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妈的神态有些忧伤,用刀尖比划了一下,“她才那么小,应该活下来的。”
那把刀不算大,但很锋利,在冷风里有些渗人。
我还是很镇定,脑袋却飞快转了起来。
安沐。
这个名字仿若一个线索,让我想起那些厚厚的档案,那个刺眼的死亡日期,还有……两岁的我。
我太笨了。这一切都明晃晃地摆在我眼前,顾怀已经将档案留给了我,可我却依然没有动脑子去想一想。
安沐是安云栋的妹妹。
她的死亡如果跟我有关,最恨我的人——
此时就在我面前。
我轻声问:“您说的那个女孩,是安沐吗?”
“安沐”这两个字仿佛是什么魔咒,安妈妈猛地吸了一口气,她精致的妆容好像出现了一条裂缝,泄露出浓稠的悲伤与疯狂。
“安沐啊……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哭,小脸皱成一团,有时候会喘不过气。但她很努力,会用小小的手指用力抓住我,似乎在说‘妈妈,我想活下去’。”她问我,又像在自言自语,“哪个母亲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呀?”
“后来她长大了一点,会说话了,可还是很乖,从来不叫痛。我知道她每次治疗都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