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怀同样的痛苦。我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吗?
这时,我听到安云栋对我说:“对不起。”
我猛然回过神,无措地摇头:“不不不,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一旁的顾怀却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早就知道了?”
安云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顾怀嗤笑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自从我妹妹去世后,精神状态就不太好。有的时候就像正常人,有的时候……会诅咒我,诅咒父亲,诅咒安非。”安云栋闭了闭眼,“几年前,安非回到家,遇到几次麻烦,但都不危险。我隐约有所察觉,告诉了父亲,父亲将她送到国外治疗。后来父亲去世了,她说很想我,我就接她回来——我本以为,安非已经搬出去了,她不会再犯糊涂了。”
“可她没有。”顾怀冷冷地说,“她一直想杀他。”
“她中间好过一阵,很惭愧,忏悔了很久,主动提出去国外治病。直到大半年前才回国。”安云栋对顾怀说,“抱歉,你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与她有关。我不知道她出国,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脱罪。”
顾怀摇摇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可以替自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