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
之后老家伙还是断断续续喝了挺多酒,嘴巴依旧没停,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不过内容基本上都是祁敬之。一顿饭的功夫,祁敬之觉得他老人家基本上把家底说了个底朝天,自己小时候那点黑历史全被他一葫芦倒出来跟宋逸讲了。
听到自个儿六岁的时候,光着屁股跑鸡窝里赶走母鸡自己坐蛋上孵蛋的时候,宋逸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他们笑,祁敬之本来板着脸,也忍不住笑。宋逸笑得眼睛都快没了,祁敬之看着他,发现他的脸格外的红,不知道是喝红的,还是笑红的。
喝到最后,祁文涛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喝得这么凶,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难受的,祁敬之也特意没拦着他,至少酒精能麻痹神经,不至于让他爸想太多。
祁文涛这顿酒喝的,确实是悲喜jiāo加,只是他的高兴、他的难过都是为着自个儿的宝贝儿子,并不为他那段逝去的失败的婚姻。
祁敬之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人,站起来说:“我去楼下yào店看看有没有醒酒yào,喝这么多,明天早上起来肯定一顿折腾。”
“我跟你一起去。”祁耀站了起来。
“我自己去就行,你把桌子收拾收拾。”祁敬之拍了拍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