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益看着看着,全部的心神就会凝聚到那双修长的手上。如同上好白釉的柔和色泽,让他心里也柔软成了一片。
费老则因此对宣宁愈加严厉,教课时很少有和蔼可亲的时候,宣宁出一点错漏都会被他狠狠的教训一顿。
但他的确是把宣宁当做关门弟子了的,他教的制瓷手法巨细无遗,除了不同于现代的批量生产方式,延续老传统以外,更有好些与众不同的苛刻要求。
就好比说取土,取到的土首先要经过碓舂,再将色澄质细的土用溪水淘洗干净,才制成砖形的瓷土块。费老要求土和溪水都必须是特定的,时间地点错一不可!而且还要有特殊的搭配!
“别看有的土好,有的水也好,但是混到了一起那就是垃圾!”费老毫不留情的批评起辜老先生一时兴起调制出的瓷土。
三个年轻的都没敢吭声。
辜老先生气极反笑:“你经验丰富!你怎么就肯定我不是找到了新的搭配?”
费老理所当然的说:“铁定不是,你当我没试过啊?”
也就是说,他也曾经做过垃圾……辜老先生心理平衡了。
费老要把自己的和家传的经验全部教授给宣宁,就是辜拙曾在这种时候,也会自觉的避嫌闪人。不过当林谦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