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夜总觉得对方的邀请是一股子别有意味的反讽味道。
没兴趣目送这位大名鼎鼎的教父离去,邾夜转头望着已经坐到沙发上了的罗lun斯。
灯光下,罗lun斯弓着身子,垂下眼,神情略显含混。
邾夜愣愣地凝视着眼前的男子,恍惚中,第一次有了种对方其实还是个孩子的错觉。
正出神,罗lun斯半侧过脸来,迎过邾夜投来的视线。
那双深墨色的瞳孔沉着浓浓的yin影,好似透不到光,越到深处就越是沉寂。
“罗lun斯……”邾夜轻轻出声。
“邾夜,你有害怕的东西吗?”罗lun斯忽然问道。
“害怕的东西?”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邾夜一时半会儿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知道吗?”罗lun斯停顿了一瞬,换过视角,停在了酒杯里的红酒上,“我一直都很害怕失去‘自我’……”
“自我……?”
“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罗lun斯像是想要转移自己的心态,托起酒杯,品味起杯子里红酒的色泽,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刚到甘比诺家,老头子就开始对我进行严格的特训。在最后的生存训练中,接受了一系列魔鬼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