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度恰好。夜风和着花香从敞开的长廊吹进大厅,把每个人的每个毛孔都吹得无比舒适。
只有荣启元觉得很不舒服——简直可以说是如鲠在喉,如芒在背。荣景笙仿佛是一个zhà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zhà开。
现在“zhà弹”两手chā在裤袋里,大摇大摆地走向大厅一侧餐台。餐台上摆着上百只晶莹剔透的玻璃盘子,每只盘子里的东西都能让人在三秒钟之内垂涎三尺。
荣景笙自己拿了只空盘,开始老实不客气地往里面堆东西。
荣启元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这时圣教大主教卡塔耶塔端着酒杯迎了上来。一眨眼的功夫,荣景笙就不见了。
他沉住气和大主教寒暄:“我今早在广播里收听了您在国立花都大学的演讲,收获良多——”
荣景笙端着盘子就站在一个拐角里,用手抓着糕点和水果布丁大口吃了起来。nǎi油在他的嘴角画出一圈白色的“胡须”。黄色的芒果汁从嘴角滑落,在衣服上染出几个黄色的小太阳。
附近原本还站着几个人。他们见状,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讪讪地走开了。
“嘿,景笙,干得漂亮,我正好也饿了!”
荣景笙的眼皮一跳。
有个金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