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台电视机。电视已经开好了,画面中有个记者大段大段地介绍埃罗自治法案的内容。房里还有几个端着重型qiāng的大汉,在同一时间对准了他们。普图得意洋洋地迎接他们:“考验父爱的时候到了呢。”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片刻之后电视里sāo动起来。荣启元出现在画面中,缓缓地走向议会大厅正中心的演讲台。
房里一片死寂。景筠和景筌甚至忘了哭。荣景笙冷笑着看荣启元,表情仿佛是在看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荣启元确实陌生了许多。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仿佛被扔到贫民窟受了许多年的罪。
“尊敬的议长,各位议员,各位市民代表,我今天到这里来只想说一句话。所谓的埃罗自治法案,只不过是少数人为了逃避土地改革法案制造出来的。我不认为它能代表埃罗全体公民的意愿,更不认为它能给埃罗州带来什么好处。所以,我代表我个人,坚决反对——”
电视机被“啪”地摁掉。普图憋着一口气转回身,脸色铁青。
“你输了。”荣景笙冷笑着说。
就这样吧。他一点都不难过。心说,为了这样的人难过,不值得。
一千两百公里外,花都,国会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