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泻而下,把整个世界照得明亮通透。荣启元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发觉荣景笙种的那片玫瑰居然已经长高了许多。新抽出来的枝叶鲜嫩可爱,在晨风中微微颤抖。每一片叶子都仿佛在向他招手。
“爸爸,爸爸……”
那个幻听的声音又出现了。他猛地合上眼,转动轮椅:“白辉,如果以后……我成了全国人都唾弃的罪人,你还会跟着我吗?”
白辉坚定地点头。
火车在开出的第四天夜里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荣景笙的两手被绑在身后,被人用qiāng押下了车。四周一片漆黑,借着几只手电筒的光只能看到几米范围内的东西。脚下直接就是片粗砺的碎石地,看上去也不像是火车站。
荣景笙猜想这是埃解在埃罗岛内陆的老巢。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忙碌地把车上的东西往下搬。他被人推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不断地有人超过他们——都是两人一组,抬着沉甸甸的木箱。箱子上贴的虽然是水果的标签,但里面无疑是埃解囤积了多年的军火。
荣景笙知道,这次他们已经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
长长的一列人马在山路上走了不知多久,前面终于有人大声欢呼:“到了!到了!弟兄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