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赶紧扭紧了水龙头,却止不住咳嗽。
「咳咳……」他不但咳到眼泪都流出来,而且嘴里和脸上被殴打的伤口还有点痛。
吃力的在浴室里摸索毛巾,擦拭湿漉漉的脸和头发,他心中却不由得想着,如果就这样咳到断气,是不是可以忘记那段深深刺在心上的冷酷宣告?
我谁也不相信,就连你也一样……因为,你和他们是同一种人。
和他们一样,都是警察。
对方也曾经和他一样怀抱着崇高的梦想,不过早在三年前梦想就彻底幻灭,而造成如此不堪的局面,自己也该负一些责任。
「白痴啊!这样就想死喔?」斥责自己无聊的念头,他套上陌生的棉质长裤和t恤走出浴室,往同样不熟悉的客厅走去。
房间真正的主人,正看似不耐的皱起眉头,坐在三人座沙发上盯着笔记型电脑。
这个人从以前就是这样,认真研究某件事情时,眉头就会紧紧皱起来,不认识的人会以为他在生气。
又发现一件好友没有变的习惯。
觉得自己暗自窃喜的反应简直愚蠢到家,齐松龄以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嗫嚅着,「谢谢你借我衣服。」
「没什么。」柏慕尧也随口应了一声,继续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