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放开我……」
他想开口回应,但灌进嘴里的水梗住他的喉咙,阻隔了他的呼吸。
直到他再也听不见对方的呼唤,任凭侵入体内的寒冷夺去他的知觉,侵占他仅剩的意识……
从惨叫声中惊醒,仿佛要清除残留在喉咙深处的yè体,齐松龄蜷曲着身子死命咳嗽,咳到面红耳赤,连眼泪都流了出来,才意识到刚才那蔓延全身的恐惧,不过是恶梦一场。
他不只一次作过即将溺毙的恶梦,毕竟这是他的亲身体验。
三年前的台风天,为了追回离去的好友,他在风雨中骑车狂辗,却意外跌落桥下,虽然幸运捡回一命,但对于之后发生的事情也毫无印象,更因此罹患了难以向他人启齿的恐水症。
一旦回想起那侵入所有知觉的窒息感,尽管事隔多年,他还是背脊发冷,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喉咙,却看见手上缠着纱布,还渗着些微的痛感。
「怎么一回事?这里是哪?」
一仰头,泛黄的天花板上,老旧的日光灯有些闪烁,低头一看,自己正躺在简陋的床上,身上盖着印有医疗标志的绿色棉被,四周不时传来暖气运转的声音。
齐松龄试着回想自己的遭遇,头却隐隐作痛,抬手按住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