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出于对我的愧疚,那我劝你不用费心,我对你……并没有那么深的执着。」
齐松龄想解释自己不只是出于愧疚的心情,却被那最后一句话怔住。他的意思是说,至今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他?
「我承认当时或许有些受伤,不过也只是一转眼的事情而已,并不是多令人难忘的回忆,很快就忘记了。」
「很快就忘记了……是吗?」花了很大的力气,齐松龄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只见柏慕尧平静的表情没有一丝慌乱或逞强,只像在叙述一件早已淡忘的往事。
他这才领悟到,以为害对方留下深刻伤痕的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当年他在医院醒来,从同学口中得知柏慕尧已经离开时,也只是嘟囔着「怎么会这样」、「好可惜」之类毫无意义的话,没有多说什么,还和同学打闹了一阵。然而,一旦探病的同学和家人们纷纷离去,夜里自己一个人还清醒的时候,难以言喻的酸楚便开始蔓延。
他从来没有这么寂寞过,少了好友陪伴的时光,比想象中更煎熬。
一直到再也见不到对方的时候,他才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同时体悟到,他的一时迷惘和怯懦,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