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极深,不与她争辩,只淡道,“还要去哪儿。”
她实诚说,“不去哪儿,准备走了。”
秦峥脸色漠然,没说话,顺着檐廊打道往回走。余兮兮跟在后头,有点儿犯难:观音殿过去之后就有一片大空地,这么大的雨,必须撑伞经过。他没拿伞,她的又是单人伞,怎么办呢?
一起撑吧,两个人得挤成一张饼;
都不撑吧,实在太蠢太矫情;
她一个人撑吧,好像又良心不安……
观音殿的檐廊已经快到尽头。
余兮兮站定观望,拿着她的碎花小伞,犹犹豫豫。然而不等她做决定,那人已走入雨中,步伐快速而沉稳,军装湿透,偏不见一丝一毫的仓促狼狈。
“……”
她暗骂一声,赶忙撑开伞跑过去。雨太大,她只能拔高嗓门儿吼:“我觉得,我们站近一点,这伞应该还是可以的……”说着终于追上,踮脚把伞往他头上遮。
秦峥回眸看她,雨水顺着饱满的额头往下滑,那双眼漆黑,深不见底。
余兮兮手举得发酸,皱紧眉头,“诶,一般来说不都应该个儿高的撑伞……”
话未说完,男人一手接过伞,有力长臂环过她肩膀,收拢,她整个人瞬间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