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那会咱宿舍经常打得乌烟瘴气,峥哥是室长,隔三差五就被喊去谈话,说什么要建设文明寝室……”
张凯抱着酒瓶子嗤:“老三干架比谁都狠,咱们上梁不正下梁歪,文明个屁。”
身旁几人骂骂咧咧地说话,秦峥垂着头,喝酒吃菜,极少参与,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在军校时各项成绩都拔尖,一身傲骨,桀骜不驯,然而毕业之后进了部队,一晃已八年,当初心比天高的少年意气早被打磨得沉稳刚硬。
此时,除秦峥外,蒋成业是桌上唯一还算清醒的。
他稍微凑近了点儿,说:“峥哥,心情不好?”
秦峥不吭声,烟拿开,酒没停过。
蒋成业眉头皱起,略迟疑,语气带着试探:“……您又想起安国了吧。”
酒杯又空。
蒋成业替他把酒倒满。
秦峥勾嘴角,笑容寡淡无味:“这杯敬他。”话音落地,拿杯的右手微微一斜,酒yè哗哗倾洒在地。
蒋成业沉默须臾,也把酒倒在了地上,脸色凝重。
陈安国,兰城军区特种大队二营四连士兵,小他们四届,是他们的同校师弟。2014年的一次金三角任务中,陈安国因公殉职,壮烈牺牲,年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