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
难得见她服回软,鼻头泛红,委委屈屈,活像一个忘带作业本被罚站的小学生。秦峥想笑,又笑不出来,良久才抽了口烟,道:“我没怪你。就是怕你有危险。”
绿灯了,他把烟叼嘴里,驱车往前。
余兮兮沉默,低着头,指尖轻轻抠座椅上的黑皮,闷闷道:“我一个兽医,最大的危险也就被阿猫阿狗咬一口。”声音压低,小得几不可闻:“不像你们,时不时就动刀动qiāng打打杀杀。”
秦峥看她一眼,“你当黑道儿火拼呢。”
余兮兮指尖敲下巴,语气严肃:“也差不了多少。你们一出事就是大事,今天躺医院的是董成业和那两个小士官,明天指不定是谁。”
秦峥嗤,“躺医院算什么事儿。”
她瞪大眼:“躺医院都不算事儿,那什么才算?”
“死。”
“……”
秦峥淡漠随意,点下烟灰,“只要人活着,其它算不了什么。”
她安静听他说完,唇微抿,那一瞬,不知该佩服还是难过。人们惧怕死亡,所以避讳谈生死,可他轻描淡写,不夹杂情绪,显得出奇淡漠。
她想起他身上的伤,日积月累,各式各样,不知已在鬼门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