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倒了杯酒,自斟自饮道:人我送给皇兄,怎么处理自然看皇兄你了。我今晚送人来并没有其他意思,皇兄不需要多虑。我落到这样的田地,失了父皇的信任还有什么用呢?左不过溷个闲散自在,将来无论谁登基,都能容我不死罢了。只是八皇弟对我一直百般忌惮,若是有朝一日他登大位,只怕我……景北楼的笑容极为苦涩无奈,所以相比之下,我只能把希望托在三皇兄你身上了。
景北楼看着景天齐犹豫的神色,并没有再过多说明,他知道他要说的该说的就是这些,再多说一句只会引起景天齐怀疑罢了。
从三皇子府出来,景北楼脸上惫懒的神色然褪去,换上一股彻骨的冷意。他知道只要他把这个鱼饵放到景天齐面前,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景天齐就就不由自主走进他设的局。他这个所有人眼中温文儒雅的三皇兄可从来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宽和无害,若真的无心皇位,这些年何必在父皇面前百般卖好?别忘了皇家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
而这个徐万里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他就像是摆在勐兽前的一只被扒光皮毛的兔子,只要看一眼,没人能忍受得住不去吃上一块新鲜的血淋漓的肉!怀了龙子,饱受皇帝宠爱的雪妃,竟然是当年平西节度使的遗孤,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