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想象得还要清醒。
如果于雁飞沉浸在对庄逞的仇恨或者试镜成功的喜悦里,他或许会有些担心。
但他很清醒,说起将来时,眼里还是会闪着耀眼的光芒。
夜晚的出租车上很静,傅景容思考着,他为什么帮于雁飞。
其实他不应该的,租客里是艺人的人难以计数。如果被外人知道他有门路,恐怕他不能再当悠哉悠哉的包租公了。
他突然轻笑了一下。
无论是对演戏持之以恒喜爱着的于雁飞也好,还是喜新厌旧半分钟热度的言牧也好,他帮他们都是因为他们说起梦想时,都会发着光。
他身上没有的,一直羡慕的光。
傅景容倚在车窗上,微笑着衷心祝愿——
他们能一直闪闪发光。
*
“啊——”女生把包裹远远地丢开,浑身颤抖,惊慌失措地喊着。
“小梅,怎么了?”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女人快步走来,精致的妆容却遮不住她脸上的疲惫。
小梅颤抖着唇,声若蚊蝇:“青姐,是——是死老鼠。”
卧室里走出一个年轻女人,虽然脸色苍白,黑眼圈沉得像是要往下掉,但也能看出她往日艳丽动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