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他就算想吃长在山上陡峭小路上的野果子,我也得去帮他摘——我脚上有一道疤,就是那样留下的。”
米芽一脸平静地说。
后来,隔壁家的婆婆和她说,她的机缘在外面,她也不想忍受米山的压迫和毒打,就偷了家里两百块跑了出来。
傅景容缄默不语,其实所谓机缘,恐怕是隔壁的邻居看不过眼,找了个借口让米芽离开那个家。
“当龙套的日子很苦,但是我很快乐,那是我想做的事情。”米芽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可惜好景不长,米芽父母通过一个同乡,很快找到了她。
“他们说要我嫁人,那时候我还没满十八,更别说法定结婚年龄——但乡下嘛,先摆酒席生孩子,到了年龄再领证。”
傅景容拳头握得紧紧的。
米芽反而笑着安慰他:“幸好剧组有个化妆师姐姐,她和我爸妈说,我要是成了大明星,挣钱以万做单位,比彩礼钱多多了。我爸妈相信了,拿着我当时攒下的全部身家三千块走了。”
“那位化妆师很聪明,也很善良。”傅景容说。
米芽拼命地点头:“她后来和我说,要好好挣钱。我没有依靠,只能依靠自己。”
“那你父母这些天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