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冬用一只手调整袖扣,一边转过身,看到他的样子, 扬了扬眉:“怎么了?”
祁崎打量他的神色,晋冬一切如往常,要么就是喝断片了,要么就是觉得对另一个男人说“喜欢”没什么。
想了想,还是不打算提起。他掀开被子下床,心想说出来惹人尴尬。
并且莫名其妙。
……
听金秘书说,张银国第二天就离开了,并且留下一张支票,还说深表歉意。
祁崎拿着支票看了看,虽然不知歉意是真是假,但支票上的金额让人满意。他知道,要不是晋冬,这事没办法和平解决。
他抬起长腿jiāo叠在茶几上,一阵轻松道:“项目快到尾声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胡涂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斜躺着翻杂志,他抬起眼问:“这么快,什么时候走?”
说实话,这么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住着舒服,乍一听要走,还有些舍不得。
“明天。”祁崎挑起眼尾瞥他,反问:“怎么?不想走?要不然留下养老吧。”
胡涂叹气,摇摇头,重新翻起杂志,一边文艺腔泛滥地嘀咕:“树林美丽、幽暗而深邃,但我有诺言尚待实现,还要奔行百里方可沉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