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那辆贵得吓人的保时捷,负气般撇过头,往另一边走了。
“等等,”蔺平和没敢碰她,只能扯住了她大衣的领子,“天太黑了,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要你送,”陶酥放下拉杆箱,然后空出了手,扯回自己的领子,然后对他说,“我自己走。”
闻言,蔺平和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的态度那么冷淡,红肿着的眼睛向无声的控诉,好像每一秒都在对他说“你这个大骗子”、“你欺负我”、“你把我气哭了”。
于是,他也不再说话,也没了别的动作,但是又担心她,不可能看着她在深夜里独自离开,更何况,她还拖着两个那么大的行李箱……
陶酥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拖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
蔺平和一言不发地跟在她后面,看了看她向前走的方向,估摸着她是要走回陶家的别墅。
陶家的别墅距离这里不算远,但这仅限于开车——毕竟,没有哪个住别墅的人家,没有代步车。
如果要是步行的话,时间绝对不算短。
蔺平和走在她后面,看着小姑娘踉跄地拖着两个沉甸甸的行李箱,毛呢的栗色短裙被夜里冰凉的冷风吹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