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般地回应着她。
见他离自己远了一些,陶酥才在心底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散着头发,长长的黑色发丝软软地垂在了床铺上,发梢微微带着不甚明显的大波浪卷,睡裙上藕色的荷叶边称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细腻而白皙,浅灰色的眼睛含着两波水光,睫毛长而卷翘,整个人精致得像摆在橱窗里的陶瓷娃娃。
陶酥伸出未被男人桎梏着的那只手,柔软的指尖隔着那层浅灰色的布料,摸上了他的胸膛,然后将他往后推,试图让他离自己再远一些。
结果,她非但没有把他推得离自己远一点,反而被对方捉住了手腕,双腕都被控制住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她看到男人慢慢地靠近她,薄而浅淡的唇贴着她脸颊一侧的碎发,暧昧地擦了过去,停在了她的耳垂旁边。
大脑中回忆起上一次被他吻住耳垂的事情,陶酥挣了两下,也没有挣开,于是再度开口道:“哪里都不许亲!”
他真的哪里都没亲,以实际行动践行着昨晚做出的承诺。
只不过,他凑在女孩耳边,对着她粉嫩的耳垂,轻轻地吹了一丝气。
灼热的气息像无孔不入的细碎羽毛,拂过她的耳垂,落在她露在空气中的颈侧和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