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上来的路似乎比下去简单很多。矫健的人影毫不费力地一点点向上靠近了。
渐渐地,梁京京的恐惧退潮了。
一把抓住面前的小树苗,谭真一个大步跨上来, 拎着那包轻飘飘的东西,再次站到了梁京京面前。
他一头一脸的汗,身上沾满土和草屑, 胸口在微微的喘息下起伏着,像一棵刚刚经历了暴风雨的绿树, 分外的挺拔潇洒。
“你哭什么?”他问。
梁京京手里抱着他的衣服,红着眼睛, 生气地看着他,像是有火发不出,有话说不出。
谭真被她看得好笑, 想用干净的手背碰她脸颊,逗她一下。
梁京京一把格开他的手,。
谭真吃力不讨好,却也不恼,掸掉身上的草屑,拍拍掌心里的灰。
梁京京看到他手心有处都破了。
这种人,刚刚就该让他掉下去,狠狠吃一次苦。不然他就永远跟头犟牛一样,什么都拉不回来。
热汗挂在额角,谭真平复了下呼吸,对着梁京京痞里痞气地轻笑了下,“好了,能拿到才去拿的。爬个山怕什么。”
他转移话题,“你这包东西是什么,轻得跟没有一样?”
马路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