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位置轻轻地擦拭起来。动作细腻,轻柔而优雅。
白珊珊身子一僵,眸光突的闪了闪——他发现她脸上还有残余的妆容,所以在给她卸妆?
没由来的,白珊珊的脸更红了,支吾了下,伸手去拿他手上的卸妆棉,道:“这个,我自己来吧……”
商迟轻轻拂开她的小手,捏住她的小下巴,眸色深沉而专注。仿佛此时不是在为她卸妆,而是在雕琢世上最精美的工艺品。
须臾,他淡淡地道:“十年前,格罗丽说,你是我的心魔。”
白珊珊:“……心魔?”
“对。”商迟应得随意而平淡,“因为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无法解释我对你深入骨髓的渴求和执迷,是源于什么。”
商迟从小到大,没有接收到过任何关于“爱”的信息。
在拉斯加斯时,阿丽莎厌恶他,打骂他,他从母亲那里得到的是憎恨和绝望。
在纽约,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父亲,在他刚刚被布兰特送回商府时,几乎从没有正眼看过他。那些为数不多的赏赐给他的余光里,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复杂,似愧疚,又似迷茫。
后来他稍微大了些,个人能力逐渐显山露水,他所谓的生父才会在极偶尔的时候,跟他说几句话。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