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拆解打包袋。
姨甥俩隔着距离对话,问了几句,都是家常。
不多时,卫生间水流声停了,虞宛贞的脚步声朝客厅来:“对了——”语气却忽然变得犹豫。
她停顿不言,虞星怪道:“什么?”
虞宛贞行至茶几前站定,默了默,开口:“这次我回去,有点事要处理,就去了以前旧房子那儿……”
虞星嗯了声,拍拍沙发让她过来坐。
虞宛贞走过去坐下,看着吃得高兴的虞星,轻声道:“是你外公外婆以前的房子。”
虞星微顿,有一瞬不自在,不过没往心里去。很小的时候虞宛贞就带着她从外公外婆家搬出来,她对那儿没多少记忆,甚至对外公外婆本人,印象也是模糊不清。
没有感情,说恨也谈不上,早都是过往云烟,久远得快要想不起来。
真要说在意,或许就是一点点怨吧。
但这份怨不是为自己。
虞星怨的是那两位老人家太过狠心,狠心地不留一丝余地。当年他们一前一后相隔半年去世,临终前托远亲料理丧事,留下话,不准不孝女来堂前吊唁。
于是,一个生她的母亲,一个养她的小姨,都没能见到虞家二老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