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算不上好。
看了一阵,余光瞥见不远处明亮的地方。
他随手招来人,问那是什么地方,工作人员说是处茶楼,年节有人开书场,每晚都这么热闹。
“书场?”
陆嘉钰指间的眼兀自燃烧,被主人忘在了脑后。
片刻后,陆嘉钰没招呼任何人,独自往茶楼方向去。
这附近都是小巷,黑沉沉一片,容易让人想起往事来。
他小时候跟着母亲住在巷子里,她走到哪儿就带他到哪儿,直到后来生了病,除了医院无处可去,他也整日呆在医院里。有一年除夕,她说医院里呆着闷,带着他偷偷溜了出去。除夕能去的地方不多,转了一圈,最后去了书场。
深冬,陆嘉钰带了一身寒意进茶楼。
他难得敛了一身乖戾,沉默地在人群里倒是不显眼了,这里人多数上了年纪,见的人多了,就当没看见他似的。
上了二楼,已经开场了。
他从人群后进去,找了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倚着柱子听了几句,神经微微松缓下来。
因他付了票钱,有人来送茶点。
来人只见一双黑凌凌的眼,掀开眼睫淡淡地看过来,他自觉走开了,转而给人添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