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长勺街的下午,周边各种车行人走的声音熙熙攘攘, 时停时起。阿弥给自己倒了杯水,用七色杯子里的一个。
除了早晚和知秋用手机聊聊天, 阿弥大多数时候只能一个人自言自语。
“你是什么颜色的杯子呢?”即使眼前只是一个杯子, 阿弥也生出愧疚来:“对不起, 上次洗的时候,我不小心放乱了。”
接着就再也没办法区分七个杯子的颜色。
就着热水, 阿弥把从医生那里拿来的yào服下, 这是最后一包yào,轻微的感冒迹象昨天就好了,鼻子现在很通畅, 声音也都恢复了原样。
“看吧,不用知秋带我看医生, 我也可以照顾好自己。”阿弥继续和杯子说:“我今天还把夏天穿的短袖都收叠起来, 收好了。明年再穿。”
“杯子, 你说,明年这个时候,我的眼睛是不是就好了。”
阿弥坐在桌子前,面容平视着正前方的已然有些斑驳的墙壁,手不停地在桌子上移动着。
她在一边说话, 一边写字。
黑暗的世界里没有声音是可怕的,阿弥坐在桌子边不停地说着些七七八八的话,其中十有八九都和叶知秋有关。
如果那个红色杯子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