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扑在被面,心里有些小小的雀跃。感觉整张床就像知秋的怀抱似的,香香的,软软的,想着想着,她酒窝轻陷人也跟着有些迷迷糊糊起来。
叶家的书房很大,四面墙都是立着沉木书柜,中间一张大桌子,一把坐起来并不太舒服的太师椅。
这些家具都有着很久远的历史了,尺寸之间都尽是先辈的气息。
叶家的孩子却都不大喜欢进书房,每次被叫进书房就意味着挨训。家里三个孩子,林殊是书房的常客,叶知秋反倒是最少被叫进书房的。
书房里终年不变的暗沉,母亲林岚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手里娴然地于墨台上研着墨:“阿弥这是第二次来我们家了。”
叶知秋刚将书房合上便听见母亲如是说道。
看来还是因为阿弥。
“嗯,以后肯定也还会来的。”叶知秋走近桌边,在林岚对面的小椅子上坐下来,此时她自觉像个受审的犯人。
最难受的就是并不知道自己所犯何事。
林岚不是那种喜欢绕圈子的人,她们家里向来便主张有一说一,家人之间坦诚以待。
“上次你和我说,你喜欢她,还说你不会越线。”林岚目不转睛地盯着砚台里浓稠的墨汁,语气不急不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