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可以甩用失明当借口,久而久之,阿弥以为眼睛看得见后,就会有用了。
其实没有呢。
知秋很忙,每天要忙工作,还总要想着她的事情,知秋每次来都总是忙着给阿弥安排复诊的事情,不然就是拿来合同书,告诉阿弥关于拆迁补偿款的事情,或者就是cāo心阿弥要去哪里住的问题。
阿弥叹了口气,看着扒在椅子边,靠后腿直立的毛毛。
要是有用的话,怎么什么也做不了,每天都只能一直等着知秋来帮她做安排。
“要不要去知秋家里住呢。”
去知秋家住多好啊,可以每天睡在一起,每天眼睛对着眼睛,和好看的知秋说早安,晚安,不管还是白天黑夜都不会觉得孤单。
阿弥否定地摇了摇头。
她在黑暗中生活了好几年的人,对声音敏感,对别人语气里的同情,讨厌和抵触总能轻易分辨出来。所以才喜欢知秋啊,知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饱含温暖,同时真诚。
当然也有不真诚的时候,比如问她关于胸脯的问题时,她语气就轻飘飘的,吱吱唔唔的。
不过她那种无可奈何的样子,阿弥也觉得喜欢。因为仍旧是带着善意的,不计较的,带着令人心安的包容。